撰文 / 张霖郁

编辑 / 黄大路

设计 / 琚 佳

当地时间11月6日，丰田公布了2025年上半年财报。不同于欧美车企，丰田的财年从每年4月1日开始，所以到9月30日，是他们财年的上半年。

从几项核心数据来看，除了销售收入增长5.9%外，丰田其余经营指标都在下滑。

具体来说，2025财年上半年，丰田共完成销量455.6万辆，同比下降4%，但销售收入实现5.9%的增长，为23.28万亿日元（约合1513亿美元）。

按区域来看销量变动，下滑幅度最大的区域是日本本土市场，共销售93.9万辆，同比下降12.4%；其次是北美，销量是134.8万辆，下滑2.7%；之后是欧洲，销量为54.7万辆，下滑1.7%；有意思的是，中国在内的亚洲市场反而微增了1%，实现90.5万辆。

丰田的最大市场仍然是北美。中国市场的内卷引发丰田销量下滑的结论还需进一步验证，至少从财报上看，没有明显必然的联系。

丰田上半年营业利润下降3.8%，为2.46万亿日元（约160亿美元）；净利润 1.9万亿日元（约124亿美元），下降26%。利润率为8.2%，前一年为11.8%。

关于利润下滑的原因，财报会的问答环节，丰田副社长同时也是首席财务官宫崎洋一的解释是，工业车销量下滑以及数据造假导致的一系列成本增加，另外，人力成本、采购成本以及其他成本都在增加。

丰田数据造假事件从2023年底，丰田旗下的大发公司被发现，几乎全部车型（超100万辆）都存在质量违规，造假时间长达30年。当时，丰田集团掌门人丰田章男出面鞠躬道歉，称这一行为背叛客户信任，“绝对不能接受”，承诺限期整改。

短短半年后，丰田章男又出来道歉，这一次的情况更为严重。丰田、本田、马自达、雅马哈和铃木这5家公司被政府通报，在汽车性能测试中存在欺诈行为，一共涉及38款车型、规模超过500万辆。

丰田以及其他日本车企为这一事件付上了成本，财报中提及的发动机相关的认证费用与此次事件相关。

财报会的问答环节，由三位高层组成，一位是副社长兼首席财务官宫崎洋一，他坐中间；另一位是会计部首席长官山本正裕，还有一位是公关部首席长官上田裕之。

以下是丰田官方公布的QA内容，与现场的实际问答有些出入，但也可以理解。

Q：第二季度的结果和你们预期的差不多吗？似乎日本国内发动机认证相关的成本和各种费用有所增加。此外，是否还有一次性增加或减少的成本影响了财报利润数字？

A：我们不进行季度业绩预测。就第二季度业绩而言，利润下降的主要因素是工业车辆和压缩机数量减少日本国内发动机认证相关成本的一次性增加，以及劳动力成本的增加，但日元贬值对汇率的影响抵消了这些因素，导致利润增加约40亿日元。

Q：第二季度业绩包括国内发动机认证相关成本。你能提供这方面的详细信息吗？

A：这些成本主要来自叉车销售网络和经销商。由于租赁成本增加和服务成本增加，我们已做出额外拨备。

Q：未来预计会增加与发动机认证相关的成本吗？

A：目前，我们对可预见的成本准备好了资金，但考虑到劳动力成本的不断上升，整个成本有可能进一步增加。

Q：据说供应商要求加价，这方面能具体分享一下？

A：这些增加的成本都反映在我们的采购成本中了。

Q：与上半年的经营利润相比，下半年的表现似乎有些弱。您预计下半年还会出现哪些不利因素？

A：我们假设下半年汇率为145日元兑1美元和155日元兑1欧元，与上半年相比，这将是一个负面因素。此外，我们预计各种费用（与销售相关的费用和加强基础以防止再次发生的费用）高于最初的预期，这也是一个影响因素。

Q：公司已将全年营业利润预测下调了300亿日元。你能具体聊一下里面包括哪些业务吗？

A：利润下降的主要原因是工业车辆部门，主要是由于叉车销量的减少和国内发动机认证相关费用和各种费用的增加。在汽车部门，预防措施引发的成本以及增加的其他费用都是利润下调的因素。

Q：您为 2026-27 财年设定了 3000 亿日元的营业利润目标。鉴于全年业绩预测的下调，这一目标是否更难实现？您想实现股本回报率8%是否可行？仅靠业务增长是否足够，还是您需要采取其他措施？

A：我们相信，这一次的下调是由于市场情况和一次性费用的增加所导致的，但我们目前认为没有必要改变2026-27财年营业利润3000亿日元的这一目标。为了实现6%的股本回报率，我们计划通过减少政策持有的股票和包括并购项目在内的增长投资来实现。8%的股本回报率意味着我们的目标要在6%的基础上再增长，但这没有明确的实现时间截点。我们仍将继续增加投资和基础设施投资，确保股东回报来实现这一目标。

Q：叉车订单的前景如何？

A：叉车的订单情况表明，北美市场的环境恶化程度超过预期。最近，销售方面预计订单可能会在明年初略有改善，但我们仍保持谨慎。

Q：北美的叉车订单积压情况如何？销量下调是由于北美的订单状况疲软吗？

A：积压情况因类别而异。对于北美市场的小型车辆（非平衡类型），积压情况在6个月至1年内仍处于较高水平。另一方面，其他类别已经正常化，因此我们将订单情况纳入了全年业绩预测。

Q：你下调了叉车的销量预测。你认为这会对市场份额产生影响吗？竞争环境有任何变化吗？

A：目前，竞争环境没有发生重大变化。

Q：你宣布出售电装股份（日本汽车零部件供应商）和其他四只股票。内部关于减持政策性股票的讨论是否有任何变化？出售的四只股票中包括电装股份吗？你会公布这四只股票的名字吗？

A：在减少政策性持股方面，我们的想法并没有特别的变化。出售电装股份的决定是我们正在努力减少政策性持股的一部分。四只存货规模不大，待售出后再通知您。

Q：电装与丰田工业有着重要的业务联系。你能解释一下出售所有电装股份的原因吗？

A：持有政策性持股的决定是基于历史关系而非业务关系和交易量。我们认为，我们目前与电装的关系可以在不持有股份的情况下维持，因此决定出售电装的所有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