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 / 马晓蕾

编辑 / 涂彦平

设计 / 师 超

来源 / washingtonpost，作者：Trisha Thadani，Emmanuel Martinez

虽然苹果在自动驾驶领域立的flag倒了，但有新的证据表明，传闻已久的汽车项目仍在积极推进。

2023年夏天，在距离苹果全球总部几英里的地方，有一辆头顶巨大传感器的金色SUV在一个十字路口左转，看起来与其他车辆无异。

但根据相关机构的记录显示，这辆车是苹果神秘汽车项目的测试车辆之一。在过去一年中，苹果自动驾驶测试车辆的数量增长了两倍多，共有67辆这样的汽车在加州的公共道路上行驶。

这表明该公司一直在悄悄推动自己的自动驾驶之路。记录显示，从2022年12月到2023年11月，苹果汽车在加州的测试里程已超过45万英里，比前一年增加了两倍多，是在加州测试里程最多的公司。

苹果正在一个动荡的行业里倾情投入。

吊销许可证、官司缠身、召回，以及公众的不满情绪，自动驾驶正经历前所未有的动荡期。苹果在公共道路上测试产品堪称一件“活久见”的事情，根据该公司的传统，在产品上市之前，都会进行严格保密。

在这动荡的一年里，加州官员呼吁对自动驾驶这一新兴技术加强监管和审查。不过，专家们认为，苹果在加州加大测试力度，是对自动驾驶潜力投下的信任票。这家由乔布斯创立的公司对消费者的生活拥有巨大的影响力，从智能手机到电脑，该公司的技术已经改变了人们的生活和工作方式。

乔治城大学（Georgetown University）教授自动驾驶汽车法的埃德·沃尔特斯（Ed Walters）在谈到苹果公司增加测试时说：“这是相当大的市场验证。人们对自动驾驶汽车事故过度关注，而每天发生一起自动驾驶汽车事故的同时，也会发生数百起人类驾驶汽车事故。”

记录显示，与业内其他领先企业相比，苹果公司的行动较为缓慢：该公司多年来一直在研究自动驾驶汽车，但只获得了在加州进行配备安全员的测试许可。目前该领域的领头羊——Alphabet旗下的Waymo——在旧金山提供完全无人驾驶的Robotaxi服务已有数月之久。

从2022年报告期到2023年报告期，苹果公司自动驾驶汽车测试里程的同比增幅最大。注：苹果的所有自动驾驶里程都来自配备安全驾驶员的汽车，而Waymo、Zoox、Cruise和Nuro等公司的自动驾驶里程有配备安全驾驶员的，也有不配备安全驾驶员的▼

总体而言，自动驾驶汽车公司2023年报告期内（2022年12月至2023年11月）在加州的测试里程达900多万英里。根据《华盛顿邮报》分析的州机动车辆管理局数据，这比2022年多出近400万英里。在这900多万英里中，有近三分之二（包括苹果公司的里程）是在配备安全员的前提下进行的，其余的则是完全自动驾驶，没有人类驾驶员在场。

根据车管局的数据，共有38家公司获得了在加州进行测试的许可。数据显示，Waymo、亚马逊旗下的Zoox、通用汽车旗下的Cruise、苹果和Nuro是2023年自动驾驶汽车行驶里程数最多的公司。

谷歌旗下的Waymo在2023年的总行驶里程超过了480万英里。紧随其后的是Cruise公司的超过260万英里，而Zoox公司则超过70万英里。

随着Waymo和Cruise在旧金山的强势扩张，它们的车辆在旧金山激增，同时也带来了麻烦。两家公司都引用了自己报告的数据，称其Robotaxi的行驶记录优于人类驾驶员，但这些车辆都曾因突然抛锚而扰乱交通，还曾妨碍过紧急车辆。

尽管存在这些问题，加州监管机构还是于2023年夏天批准了这两家公司在旧金山提供24小时的Robotaxi服务的许可。但仅仅几个月后，Cruise就因一起将行人卷入车底的交通事故被吊销了许可证。

目前，司法部和证券交易委员会正在对这起车祸进行联邦调查。碰撞事故发生后，Cruise搁置了无人驾驶车队，并在全国范围内自愿召回了950辆汽车。

旧金山市检察官还对批准Waymo和Cruise在旧金山扩张的州委员会提起了诉讼，要求该委员会重新评估Waymo的许可，并为这个快速发展的行业制定报告要求、安全基准和其他必要的公共安全法规。

根据车管局的车祸报告，在Waymo和Cruise成为加州“焦点”的同时，苹果等公司在运营过程中基本上没有发生任何严重的、公开报道的事故。但这可能是因为苹果仍然只允许在配备安全员的情况下测试车辆，而公开披露的数据并不一定能完全反映车辆在道路上可能遇到的问题的程度。

加州自动驾驶汽车每月行驶的里程数▼

乔治城大学教授沃尔特斯说，公司加大测试力度，自然会引发更多事故。但他表示，自动驾驶汽车或辅助驾驶功能带来的安全效益太重要了，因此不能放慢行业的发展速度。

沃尔特斯说：“2023年有挫折，但也有很多进步。2024年，我们可能会在自动驾驶汽车领域取得机器学习方面的突破，这将使我们的能力达到难以想象的水平。”

苹果2017年首次获加州测试自驾车的许可，库克（Tim Cook）曾在电视台节目提到过要专注于自动驾驶系统，也曾聘请原特斯拉工程主管道格·菲尔德（Doug Field）领导汽车项目“泰坦”，但菲尔德于2021年离开苹果加入福特。

2024年1月，苹果再次降低了外界对该项目的期待值，不仅首次亮相日期从2026年延后到2028年，自动驾驶等级也从L4降至了L2+，开发重心从自动驾驶汽车转移至类似特斯拉Autopilot的高级自动驾驶辅助功能。而据彭博新闻社报道，特斯拉的Autopilot涉及数十起严重车祸，也成为了公众强烈关注、车主诉讼和企业召回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