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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大新旧势力对谈,短兵相接下的焦虑与恐慌

来源:汽车商业评论(张南)18年11月12日 14:39

 

进入2018年后,随着蔚来、威马汽车等企业产品的陆续量产交付,越来越多的造车新势力终于从之前的“雷声大雨点小”进入了开花结果阶段,新旧造车势力开始了真正的短兵相接。

 

传统造车企业,是否感到了压力还是看到了对手的不堪一击?

 

而对于造车新势力来说,新车量产只是走完了第一步,后面还要面临质量、渠道和销售及售后等等一系列问题甚至是未知的新问题。它将如何应对?

 

或许,传统造车势力更多的是感受到了汽车四化时代如何向上的焦虑,而造车新势力更多的是感受到了一种生与死的恐慌。

 

那么未来,新旧造车新势力竞争的终局会是怎样?

 

 

2018年11月8日下午,在2018中国汽车工程学会年会专题论坛上,汽车商业评论携手包括上汽、长安、威马、爱驰、零跑、奇点以及电咖在内的七大车企举办了一场主题为“焦虑与恐慌:新旧造车势力短兵相接时代的对话”,共议短兵相接下新旧车企的焦虑与恐慌。

 

以下是对话实录节选:

 

焦虑与恐慌

 

 

主持人朱均(汽车商业评论副主编):今天的主题叫做焦虑与恐慌,新旧造车势力短兵相接时代的对话。我们的理解是改良与革命的对话,也就是说大家从尝试不同的解决方法来应对未来的挑战。我觉得对于咱们的新造车势力来说,更可能是一种急性的焦虑,因为生存的压力更加的大,而我们的老大哥这种传统势力,也许因为有多年的积淀,资本,人才,市场的积淀,可以进行比较有耐心的从容的改良,所以会面对挑战的时候会有焦虑,但是更不急不缓一些。我不知道我这观点正不正确,所以现在把舞台开放给我们的嘉宾,请教在座的七位大咖,也是业界的七个最强大脑,对于今年新旧势力的短兵相接大家如何看?

 

 

刘波(长安汽车执行副总裁):我觉得本身这个话题不是一个话题,无论是我们的传统汽车车企还是新造车,实际上都在变。环境的变化,市场变化,大家都要面对这种挑战。

 

大家都知道,一方面从今年来看,整体的市的情况不容乐观。高增长的时代过去后,大家的确就要面临一个优胜劣汰的。第二个实际上过去自主品牌在一起相互竞争,合资品牌在一起相互竞争,那么从今年的情况,由于整体的市场变化,所以这种竞争也会跟过去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第三个变化,技术的变化,就是我们说的变革。电动化智能化网络化等等,这些变化实际上也对汽车的产业的变革,起了极大的推动的作用。在这个方面,无论是新能源也好,智能化也好,我觉得在这个里面,大的方向是没有问题。

 

所以说我觉得总体来看,我觉得无论是传统造车的还是新造车的,我觉得都会面临这些挑战。我觉得这是个挑战里面,实际上本质的是谁抓住了客户,给客户服务得更好,就占领了先机。

 

 

谷峰(爱驰汽车联合创始人兼CEO):我非常同意刚才我们朱军总演讲的结论,焦虑但不恐慌,这是一个基本的一个大前提。因为我觉得不管新势力还是旧势力,只要你在商场里,只要这个有市场存在,只要有外部环境的变化,只要有竞争对手的存在,我想在商场里面经商的就不可能不焦虑。所以不管是刚才讲的是慢性焦虑,还是急性焦虑,觉得这是一个正常现象。但是关键的问题是有了焦虑的意识,我们不能够恐慌,这个是一个基本的概念。

 

对新能源汽车市场,我自己的一直看法是什么?汽车四化:共享,智能,电动再加一个网联是一个大的方向,这是所有的新旧势力在整个行业发展方向上,都是认可的一个方向。我觉得大的方向在不变的情况下,现在最缺的一个状态是什么?我们如何新旧势力一起联手,去把四化的方向去做出一个新的市场。

 

不管怎么说,大可能我们新旧势力对四化到来的时间,有不同的理解,可能有的觉得会花个十年甚至更长,可能我们觉得可能是不是三年五年会更快,在时间表上会有差异,但是我觉得大家共同的任务是如何去开发这个事情。因为我们从市场端从消费者角度来理解的话,实际上消费者对整个汽车的在电动智能网联合共享化本身这个产品能够推向市场的时候,能够给消费者所带来的巨大的生活的改变,产品体验的改变,服务体验的改变,大家实际上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清晰的图画。那么这个是我们需要做的。

 

 

朱军(上汽乘用车技术中心副主任):实际上市场永远是在那里,早一天晚一天出来而已。沈晖总说是要承诺今年一定要交1万辆车,说实话,如果交了3000辆车,但是明年我能够卖比今年更多的车,多一点时间准备,所以应该就不会焦虑了。

 

第二个焦虑政策的变化,实际上这就是钱的问题。我们大家可能做在座的有很多是在汽车行业做过,20年前一个发动机控制器,最早的是1万块钱,后来降到3000多块钱。大家知道今天的价格是多少带软件的500,不带软件的300左右。如果你超过这个,你肯定卖买贵。现在我再告诉大家,14年我们的e550刚刚上市的时候,我那套电池管理系统加起来1万多块钱,我今天已经做到2000块钱,但是我还是觉得应该还要往发动机变速箱控制器的方向去走。所以这个成本是要靠大家来努力。

 

如果我们能够实现的整个动力总成的成本比传统车只贵一两万块钱,那么就不存在焦虑,补贴政策本来就不需要。新老式大家都需要稳定的、有价格竞争力的一个供应链。这个比什么都重要。我们今天可以看到我们自主品牌有很多兄弟们都在卖得很好,如果把这个供应链拿掉,我估计一大堆全给死掉。所以我们新能源车也大家有一个共识,要组建供应链,供应链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各自为政,分散,这是做不成的。

 

另外,再把品牌形象撑住了,让消费者觉得新能源车价格符合价值,包括用车更方便了,开的更舒服了,用车的费用大幅度降低了,让他们愿意为新车多花的百分之十五到百分之二十的价格去买这个车。我对这个不仅仅是不恐慌,我还是相对比较乐观的。大家知道我们就在这边两公里以外,我们刚刚宣布的上汽大众,170亿的投资只做新能源工厂,这是一个大众集团跟上汽集团对新能源车的未来的前景的一个信心的一个体现。

 

 

沈晖(威马汽车创始人、董事长兼CEO):先讲焦虑,焦虑是肯定的,我们创始团队做这个产品,一共做了46个月,47个月开始交付。这47个月每一天,每一个工程师我们每一个权限的服务人员都很焦虑。

 

作为创业企业不焦虑是不对的,越焦虑越对,我想起了休斯狄特陷阱,就说历史上一个新势力起来的时候跟老势力基本上都会发生冲突。

 

这个故事来自于2000年前。当时雅典是老大,斯巴达起来了,两个国家后来就发生冲突。前段时间很多研究国际政治的专家都拿这个案例来说研究美国是世界一强,中国式的冉冉升起。这个会不会发生?我是一直觉得在汽车行业可能发生。但是我不认为是我们这一批人,因为我觉得我们中国的汽车工业就是新势力,在咱们中国任何的汽车公司,比起大众通用这些我们都是新势力。所以我觉得就是说我们中国的汽车实力通过新能源起来以后,肯定跟国外这种大品牌有一战,但是中国的自主品牌之间共存,我觉得是没有问题。

 

昨天在互联网大会跟雷军聊天喝茶,他说他现在焦虑。但是我越听他的焦虑,我又觉得我们中国作为汽车人羞愧,他的焦虑是什么?是国际化,他说我现在把印度干下来了,俄罗斯占下来了,东欧占下啦了,印尼占下来了,下一步想全军进攻西欧。

 

而我们?天天说什么时候能西部地区第一,而且已经觉得活得很好了。我觉得我们哪一天可以作为中国汽车的代表,我们整个国家的新势力可以就像到斯巴达克一样,把雅典干到了,把国外的品牌什么时候能进进德国?什么时候像雷军这样子焦虑是因为什么时候能把车卖到西欧去?而不是什么时候一不小心就被德国品牌日本来美国他们干掉,因为我觉得我个人做好准备,我身体比较好,个人做好准备,我在焦虑一个十年无所谓的。我是跟我们团队说说我们要准备焦虑好多年,希望我们将来有机会的,你不焦虑了也有问题,就证明就倒闭了,大家回家了,我们生存的发展就是要焦虑。

 

主持人朱均:呼应一下沈晖总的国际化思考。虽然我们今天的讨论范畴限定于国内新旧造车势力之间的交流,但我们也从未忘记,汽车业是一个充分竞争的国际化程度最高的行业。我在欧洲采访国际车企的负责人时,相比之下,我感觉到他们的焦虑,有很大程度是来自于对中国汽车厂家的挑战。相对欧洲来说,中国的企业家背后有相对充裕的资本,巨大的市场,允许试错的精神,以及对新技术新事物接受程度较高的消费者,都是中国车企创新的优势条件。在国际车企眼里,无论是传统的中国车企,还是所谓的造车新势力的企业家精神,以及把焦虑转化为行动的决心和能力,都令人敬佩。期待沈晖总及在做的汽车领袖,能在焦虑中前行,带领中国车企走向世界。

 

 

朱江明(零跑汽车创始人兼董事长):刚刚沈晖总讲的很好,我们在座的是中国的,无论是原来传统的还是新的品牌,那么我们确实是需要同一个团队同一个梦想。

 

确实,在汽车工业上,我们还没有赶上中国制造业的平均水平在全球的市场占有,但新能源汽车是一个很好的一个机会点,是一个弯道超车的一个机会点。刚刚朱军总也讲了,我们还是要从底层做起,就是彻底的就是说从核心的零部件基础做起,并不是说我们只是做一个壳子,做一个上层的部分,而是要真正的从最原始的就是我们去超越全球的核心零部件到整车,在智能电动汽车这个领域能够一马当先,除了中国还要全球化,这个是一定要去做的事情。

 

焦虑是一定存在的,但是任何一个企业每天都要在不断的在解决每一天所遇到的困难和问题,才可以继续前进,才可以赢得发展,最后取得成功。

 

 

沈海寅(奇点汽车CEO):我大学毕业其实在汽车行业,在上海德尔福。原来是做零部件,汽车空调,所以在汽车空调行业做了五年多的时间,然后又到互联网行业做了十多年,然后又从互联网行业现在回到了汽车行业。

 

所以我从我自己对于今天的主题的认识当中,我觉得“焦虑”这个词汽车行业在今天其实远远比不上互联网。它与汽车行业节奏是不一样的,汽车行业可能我一款车型出来,到下面款车型至少得按年来算,但是我们原来是天按周来算的。所以说你永远处于一个非常高度的一个紧绷的一个状态。然后每天晚上我在过去其实出现过好几次深夜两点钟,我们团队就回到公司,然后深夜加班去做一个去开发,一个跟竞品要去打仗的一个新的功能。

 

所以其实这种状态我觉得是一种真正讲的一种焦虑状态。那么到了汽车行业以后,我觉得大家也的确有焦虑,因为你创业本身就是个焦虑状态,我说每天都是如履薄冰,而且尤其汽车毕竟是一个跟生命相关的。做新能源汽车当中,也的确还碰到很多很多的一些不是那种过去几十年经验能够参考这样一些事,所以你要去不断去解决新的问题。但是至少很少会碰到说我今天晚上2点钟要去公司去解决的。我觉得这种状态应该企业当中还是很少会碰到。

 

今天新能源汽车在我们总的汽车总量当中,它连3%的比例都不到。那么97%其实还是我们的一个处女地,是我们要去攻克的地方,所以今天我觉得我们坐在台上的七位,可以讲是同盟军,我们要去做更好的产品,去教育用户说你不要买燃油车了,应该去买电动车,然后不要去买传统的电动车了,应该买智能电动车,这个才是我们要去做的事。

 

 

向东平(电咖汽车CMO):今年一到十月份,我相信在这样一个整体的汽车环境之下,问有没有焦虑这个问题,每个人的答案应该都是一样。只不过大家不同的人可能有不同的焦虑。但我觉得焦虑不是一个非常负面、消极的一个词汇。我跟我们团队一起讨论的时候说,焦虑其实是衡量一个人对于你的工作有没有进取,有没有抱负,有没有很高的标准,以及有没有很高的要求,和很高的一个期待的一种表现。

 

当然面对焦虑,我想可能各个企业有不同的焦虑,各个个人也有不同的这样一个应对的这样一种方式。比如说焦虑,在当前很多企业里面,面对的是说库存过高,销售的压力过大、或者是销售好但是产能有限等压力。

 

当然作为电咖来讲,这也是在一直在积极观察的事情。中国汽车这两年尤其是中国自主品牌发展为什么这么迅猛?包括上汽,包括吉利这些企业,都取得了非常突飞猛进的进步。我觉得这个可能是说我们中国汽车行业真正有前途的一种走向。中国品牌很多,新能源的品牌很多,汽车品牌也很多。但是其实说真正高品质制造高智能制造高水准的产品,高智能的生产,其实还是非常稀缺。所以说作为我们现在在一起做新能源也好,做未来智能电动汽车也好,我觉得非常明确的目标是希望我们能够说通过以前的积淀,通过我们对未来技术的一种判断,通过对客户的这种真正能够把产品能够做好,真正能够把客户服务的做好。

 

今天打一个小小的广告,我们在前不久刚刚发布了我们全新的新的高端的品牌,我们在11月13号也将全新的首发这样一个品牌,我们以及我们的全新车型,这个也是我们对于未来这样一个中国汽车智能制造以及高端制造以及高品位汽车的,我觉得我们是我们对未来的一种行动的渲染。

 

短兵相接后的格局预判

 

 

主持人朱均:沈晖总的威马汽车在在座的新势力里头,已经实现开始交车了,所以我就想就着沈辉总的国际背景,以及自己多年的这种战略管理运营经验,跟我们分享一下在具体的几个维度(技术、生产、市场以及资本)来说一下您最大的焦虑是什么?以及您对接下来交车以后跟传统汽车势力之间短兵相接以后这个格局的变化您有什么样的预期?

 

沈晖:我认为做电动车我们目标用户就是和传统汽车是不一样的,中国审美观是被西方完全颠覆的,说一个人长的漂亮帅不帅是按罗马人的概念,就像我们现在的电动车,人家老问我用汽油车使用的逻辑来看我们电动车,这个是不对的,因为我们的电动车是完全的从生活方式、需求出发的,是不一样的。

 

我们电动车的潜在用户,第一是有固定相对比较方便的停车,在家里或者是办公区。第二是对高科技感冒的。我们认为,电动车之所以在中国发展快,因为中国人对新品牌可以接受。

 

我们在跟我们的客户对比汽油车和电动车是贵还是便宜的时候,我们是看汽油车报废的时候的残余价值,发动机是废铁一堆,但是电动车报废的时候,电池在储能行业是大有输出的。例如,我们刚刚最近跟中国铁塔签了战略合作协议,铁塔是全世界最大的需求的企业,我们电动汽车里面的电池,虽然可能因为各种原因要报废了,但是对储能来说确仍有价值。所以如果把这个产值算进去的话,电动汽车现在应该确实很便宜,所以差额小。

 

 

主持人朱均:沈晖总非常有智慧,面对市场挑战,使用了强大的降维打击,主要就两层意思。第一,不买威马的客户,本来就不是目标客户;第二,觉得燃油车比电动汽车便宜的客户,可能数学不是很好。因为计算综合成本,纯电动汽车比燃油车是更划算的。我想上汽的朱军总会有自己的看法

 

朱军:我当然希望用户能够算下来什么是合算,但是现实的例子是,我们有ei5,刚刚还上市了一个传统车叫i5。大家知道最低售价多少?6万块钱。我们新能源车卖多少?13万多。13万多是在拿了国家六、七万补贴的情况下,卖13万车我才能赚。如果没有这6、7万补贴的话,我能卖十五六万、十六七万。所以你的旧电池能卖多少钱?我这觉得非常困难的一件事情。你的旧电池不会比新电池贵,所以沈总任务还是非常艰巨。干采购,我现在天天的焦虑就是供应链。

 

刘波:我还是那句话,无论是新造车的势力造的电动车和传统车企造的电动车本质上的对客户来说都是一样要求。所以说我觉得在这个过程电动车最终还是要做一个引领模式,还是回归这个汽车产业,汽车的产业本身是一种大规模的,经济适用,我们也能够看到包括特斯拉,搞十五年的电动车,但从经营上的引领我们到现在也没有看到。

 

传统汽车我们都知道,甚至就是有国家的补贴,你想改变什么,确实是变的,电池包,也确实是有的,但是未来这个成本肯定会降低的。国家补贴的幅度不匹配的时候或者是到2020年国家没有补贴的时候,你怎么引领,没有这个商业模式怎么弄都是很大的问题。

 

所以我觉得需要大家,不管是新造车势力也好,还是我们传统车企业大家一起共同努力,如何来把盈利模式,我们能够真正的,电动车有盈利模式的,他是肯定可以带动传统汽车的,但是这个盈利模式没有找到之前,也是需要一定的努力的。

 

 

谷峰:在燃油车跟电动或者智能化汽车这一块,我认为这个趋势是非常清晰,燃油车往下走,新能源车往上,而且今后这个趋势我认为仍然会一直延续下去。那么大家在新的能源跟老的能源在在转换的过程当中,交叉的趋势是非常清楚的。我不认为有任何的疑问,这是第一句话。

 

第二,作为一个新的产业,我觉得有两点是需要我们在座的都要做的一些事。第一个是供应链,如何一起来去打造一个更好的供应链,电驱、电池、芯片等等这些供应链的打造是需要一个过程。那么我们如何更好来应对,这个是我们需要学习的。包括像我们讲的全生命周期使用成本、梯次利用,我们是更多的是希望通过这一方面的补偿我们前期的一些采购成本。我想这是第一个。可能我们大家觉得应该焦虑。

 

第二个觉得应该交流的地方是市场,包括我们在座的都是我们潜在的用户消费者,消费者应该说目前对智能化电动化汽车本身是没有体验。很多人以前的体验可能是买过特斯拉,但特斯拉在中国的车联网的使用的这个体验客观来讲是非常差的。因为它是美国的开发的,就是在中国中国的消费者习惯,中国的用户界面的这些使用习惯,这样有很大的差异。

 

所以如果我们在座各位,我们这些用户真正能够去体验到智能电动汽车的一些优势的话,你们会迅速的把燃油车忘记。我有深刻感受,因为我在上汽的时候,实际上我们朱军总开发出来第一代电动车,我是天天开,当时公司给我们配车配的是燃油车,但是我坚持要了一部电动车。开了三个月,你回头再去开汽油车,感觉完全真的差了很多。所以我也是建议大家在没有升级换代之前,先买一部普通的燃油车把电动车先开起来,你们会培养你们的用户产品的情况,你会觉得电动车真的比燃油车好开。

 

朱江明:今天在台上做的只有我和沈总两位,是新玩家,当然沈总还不是,他原来还做过汽车零部件,所以我可能是唯一的一个真正完全从外部进入汽车行业。

 

从我3、4年对汽车行业的理解来看,首先电动车代替燃油车,这已是一个不可逆转的一个方向。至于新造车势力和传统,谁能胜出?因为大家都在研发相同的产品进这个市场,我想各有各的优劣势。原来传统车既有它的资金、市场、品牌积累以及一些车身的相关的技术,肯定比新造车势力要强。

 

新进进来的企业有什么好处?我们会带入一些就是像it企业互联网企业的一些思路、做事的方式,因为it企业总共才经历了几十年,互联网才进了20年。但是它的创新,就是从初始到现在那是翻天覆地的,是日新月异的,是永远不断地在创新创新再创新。但是整个汽车行业进了一百多年,大家所见到的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变化的。所以至于谁能取胜,我相信就只有就是说你能满足客户的需求,能够做出让客户满意的产品,这个谁能做得更好,那么谁就能取胜。

 

沈海寅:首先我有一个观点不是特别同意朱军总。朱军总一直在推销上汽的PHEV,但是为什么我们大家都不做,用我太太的一句话,她说PHEV就是以前的背投,我们的液晶电视出来之前,有过一段时间很流行大屏幕,它其实就是什么?从背后给你投影,然后做出来,我当时想了想,我说这个比喻还挺形象的。

 

今天时间关系我就不展开了,我觉得其实PHEV还是一个过渡性的产品。那么最后我觉得我们的精力还是要看有电动车如何能够把成本降下来,真正到一个可以跟我们的燃油车能够真正去对标,能够去让用户心甘情愿在后补贴时代也能够安心、安全购买。我觉得我们其实更多的是要去做这样一个产品,要去做这样的一个教育。

 

然后再讲到市场,其实我觉得今天市场在下行,大家都有焦虑,但是单纯从电动车市场剥离开的话,它还是往上走是。当然往上走的趋势还不够。那么我觉得在这个里面,其实我们真的是需要去教育普通用户,要去用电动汽车。

 

还有供应链的问题。我觉得我们过去汽车行业都是叫什么?叫自己各种各样研发。我们任何一个零部件互相之间都不兼容。汽车成本这么贵?这在于每家车企做的东西,你的接口都不一样,然后每个标准都不一样。像我们今天讲电池,我们在座各位在做的车,电池电压应该都不一样。这个是造成了今天汽车成本高昂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未来我们能不能真的就在供应链上能够去建一些联盟去做一些事情,这能够消除我们在路线上的一个非常大的焦虑问题。我认为是一个非常好的方向。

 

主持人朱均:我感觉在听完各位嘉宾的讨论后,电动汽车供应链产业联盟呼之欲出,共识强烈。电动汽车供应链不够成熟,标准不统一,是业界的痛点。我想《汽车商业评论》在打造产业联盟方面,接下来也可以持续关注及推动

 

向东平:其实电动车的体验真的是非常不错。我自己也有亲身体会,如果大家在其它的新车还没有上市之前,可以先有一辆更加入门的一款车开起来,我们现在电咖正好有这样一款。所以做一个广告,希望大家能够亲自来体验一下,

 

我其实自己现在我们要体验自己的产品,我自己每天在开这样一款产品,它的续航里程255公里,基本上99%的时间都能够应付我日常上下班,包括开会,包括室内工出,而且非常方便。晚上下班以后把车,就像手机一样充好电,第二天早上把充电桩从头上发拔下来插回去,然后直接这个车直接开车。而且每天他充电的计时收费也是另外有一个电表,非常精准,就是知道你就是这辆电动车用了多少电,我每个月老婆帮我说了算。收到的这样一个电费的账单,300多块钱,我原来开燃油车大概一般的话来讲1500到1800左右这样一个油费,省了大概要1300到1500的一个平均的这样一个使用成本。

 

所以说刚才包括沈晖说要算综合成本,可能从残值的角度来讲,综合成本的优势还没那么明显。但电动车其实在使用成本上它的优势是巨大的,光从使用层面来讲,当然从它的体验性、操控性。

 

还有很多大佬也讲到,在新势力来讲得一个痛点,比如说我们现在保有量还比较少,我们整个行业还处在一个非常早期的初始的一个状态。虽然说现在每年的增幅很大,但是基盘很小,但是恰恰也是一个机会之所在。所以说其实供应链的难题不是说对我们这些初创势力来讲,而且是说对所有想进入电动车汽车行业的所有人其实是一样的,包括所有大众通用这些巨头。

 

看到一个数据,其实在原来传统汽车来讲,可能机械部分占整个供应链的比例要达到90%甚至更高的比例。但是在电动车甚至未来的这样一个更加智能的一个汽车里面,可能机械的比例会降到50%或者60%,可能更低的这样一个水平。

 

而电子化包括软件这样一个新的供应链,新的价值链,新的产业链其实正在形成。这个挑战其实不光是对我们的挑战,对大家来讲都是挑战,但同时这个也是一个机会,谁先进入这个行业,谁先开始起跑,谁先朝着这个方向先去做起来。我觉得可能这个也是我们作为新势力来讲,最大的一个机会,或者说最大的这样一个优势,否则和传统巨头相比,原来的供应链肯定是没有优势的,肯定是比不过50年甚至上百年的。

 

 

在对话开始前,上汽乘用车技术中心副主任朱军还发表了题为《焦虑与思考》的主题演讲。

 

在目前补贴加速退坡、合资企业发力及新势力登台、双积分政策落地、整体市场告别增长的大背景下,他提出了自己的“三大焦虑”:2021年新能源市场是否会出现断崖式下跌?当下自主品牌为主的新能源市场格局,是否会重塑?新能源产品格局,是否会发生重大变化?

 

据此,朱军作出了进一步思考,即:核心技术进步以及产业链建设双管齐下,大幅降低电池、电驱动的成本,降低直至抵消补贴退坡的冲击;调整产业结构,加码有市场竞争力的产品开发,获得与传统车相比更低的全生命周期成本,强调用户价值;提升品牌形象,获得与一流合资品牌相对应的品牌溢价能力。

 

参会嘉宾合影